才子全靠慈母教
畢沅幼年就失去父親,全靠母親
張藻培育成人。
張藻是當時頗有名氣的才女,不僅能詩,而且學問淵博,著有《培遠堂集》。
畢沅在她的調教下,6歲能讀《詩經》、《離騷》,10歲便通曉聲韻,善作詩文。隨後,
張藻又親自把
畢沅送到蘇州靈巖山,拜著名學者、詩人沈德潛和經學大師惠棟為師,以進一步拓寬視野。後來,
畢沅中狀元當官,離開京城到陝西任巡撫,
張藻還以母親特有的情懷,作54句270言《訓子詩》,殷切期望兒子“不負平生學,弗存溫飽志;上酬高厚恩,下為家門庇”。
張藻病故後,
乾隆皇帝特賜御書“經訓克家”四字褒揚。
畢沅為了銘記母親和皇上的恩賜,特將室名稱作“經訓堂”,將自己的詩文集名為《經訓堂集》。 代人值班忠厚得福 在軍機處任職的時候,
畢沅與同事諸重光、童鳳三等人都是舉人身份。為了有個更好的前程,他們三人都參加了
乾隆二十五年(1760)的禮部會試。考試結束後,他們照常回到軍機處辦理公務。會試發榜的前一天晚上,本該輪到諸重光值夜班,但諸重光急於打聽考試的結果,就毫不客氣地對
畢沅說:“今天夜班還須請你代勞。”
畢沅不解,便問:“為什麼呢?”諸重光提高嗓門說:“問題明擺著的,要中狀元書法必須過關。我的書法比你好,明天放榜倘若高中,還有殿試奪魁的希望,得早做準備。你的書法屬中下水平,即使明天榜上有名,難道還想去奪一甲前三名嗎?”
畢沅儘管心裡也非常想乘空探聽一下訊息,但覺得諸重光的分析不無道理,就答應了他的請求。傍晚值班時,接到陝甘總督黃廷桂一份有關新疆屯田的奏摺,
畢沅閒坐無事,便饒有興致地將這篇奏摺反覆看了幾遍,其內容已是爛熟於心。第二天會試發榜,
畢沅與諸重光、童鳳三均中貢士。數日之後,他們一起去參加殿試。當時新疆初定,
乾隆皇帝準備在那裡搞屯田,於是親自出了與新疆屯田有關的“策問”題。對此,一般士子半天摸不著邊,可
畢沅因心中有底,答得特別順手,寫得格外詳實得體,很得主考官們的好評,只因書法稍差,初擬名次時,僅排在第四位。
乾隆皇帝閱讀前十名貢士卷時,發現前三名的卷子都不太滿意,讀到第四名
畢沅的卷子時,覺得頗對胃口,大加讚賞,便親自改為第一甲第一名,而書法頗佳的浙江餘姚人諸重光卻屈居第二位。人們都說,
畢沅中狀元是忠厚得福。 禮賢下士著述等身
畢沅性情儒雅和易,愛才若渴,身邊常名士雲集。當時的著名詩人
黃景仁由於不願當官,又不知理財,生活貧寒。一天,
畢沅讀到他“一傢俱在西風裡,九月寒衣未剪裁”的詩句,馬上派人送去銀子50兩。
黃景仁病逝後,
畢沅又出資撫養其老母,還為他整理出版詩集。祖籍歙縣的著名文人汪中與
畢沅沒有見過面,有一次跑到
畢沅的衙門,遞給門衛一張小紙條,只說住在某某客店,轉身便走。門衛將紙條呈送
畢沅,只見紙條上寫道:“天下有汪中,先生無不知之理;天下有先生,汪中無窮困之理。”
畢沅看罷,哈哈大笑,立即派人送去白銀500兩。在任陝西巡撫的時候,
畢沅有一次路過一座寺院,老僧出來熱情招待,談得十分投機,
畢沅忽然開玩笑地問道:“一部《法華經》,不知有多少個阿彌陀佛?”老僧從容應道:“我一個破廟老和尚,非常慚愧生成鈍根。大人是天上文曲星,非同一般,不知一部《四書》有多少個‘子曰’?”
畢沅不禁一愣,非常佩服老和尚思維敏捷、談吐風雅,於是捐銀為寺裡添置田產,還把寺院整修一新。 結交名伶性向成謎 有說
畢沅是同性戀者,與名伶李桂官交好,
趙翼與
袁枚均有詩歌描述李桂官與
畢沅之間的情感:
趙翼作《李郎曲》,而
袁枚為李桂官的《勸畢公習字》一文作序時也寫了長歌。